《迟到的间隔年》
【间隔年的定义】 间隔年 ,英文中叫GapYear,是西方的一种叫法,并没有一个十分确切的定义,即使lonelyplanet的 GapYear 里面也没有对这个词进行定义式的解释。 间隔年 是西方社会经过近代世界青年旅行方式变迁总结出来的念,大概意思是西方国家的青年在升学或者毕业之后工作之前,做一次长期的旅行(通常是一年),让学生在步入社会之前体验与自己生活的社会环境不同的生活方式。在间隔年期间,学生在离开自己国家旅行,通常也适当做一些与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或者一些非政府组织的志愿者工作,他们相信,这样可以培养学生的国际观念和积极的人生态度,学习生存技能,增进学生的自我了解,从而让他们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工作或者找到更好的工作,以一种 间隔 当前社会生活的方式,达到更好地融入当前社会的目的。 gapyear.com 创办人汤姆·格里菲斯说: 好好经营自己的间隔年,对年轻人的未来就业有很大的帮助。这一年的经验,可以对未来雇主展现自己的创造力,沟通能力和决策力。
图书信息 装帧:平装
内容简介
在年轻的时候,选择一次跨国长途旅行,让自己在旅途中观看世界,认识自我,明白自己到底需要什么。这一年就叫做“间隔年”(Gap Year)。
在中国,“间隔年”还是很新鲜的概念,但很快将会成为中国年轻人的潮流。只要走出第一步,下一步就变得不太难。
2006年12月,东东离开广州,开始了他一个人的间隔年之旅。旅途从犹豫不定开始,一切看起来是那么无法预料……
旅途结束,他找到了全新的未来、内心的宁静和他的日本爱人。这个结尾,让入想起美国著名作家E.B.怀特的《吹小号的天鹅》:“自由给人的感觉是那么了不起!爱情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好!”
作者简介
孙东纯:2006年12月1日,我带着一张仅存有21000元人民币的国际银行卡,离开自己生活多年的城市,带着一个不知道可以给自己带来什么的“间隔年”主题,走出了中国。 从原来计划的三个月走到十三个月,从原来计划的目的国印度变成一次横跨亚洲的旅途,从澳门经泰国、老挝、云南、缅甸、印度、巴基斯坦、新疆、到西藏、尼泊尔,一路上边旅行,边以义工的身份服务于非政府组织,帮助当地需要帮助的人……
在路上,我遇到了我现在的日本妻子,开始懂得向家人感恩,学习怎样关心照顾身边的人,我迟到的“间隔年”成了一次学习爱的旅途。
图书目录
开篇
1. 散步东南亚
2. 爱的征途
3. 苦旅
4. 风之谷
5. 终点、起点
后记
图书推荐语
在20世纪,海明威在巴黎开始了他的间隔年之旅,写下了名著《流动的盛宴》
在英国,威廉王子兄弟正在引领“间隔年”潮流
在中国,第一本推动间隔年旅行潮流的图书诞生了!
天涯,磨房论坛等著名网站超人气热帖!
著名作家吴苏媚,千万网友狂热推荐!
13个月,6个国家,旅行,义工,爱情与信念
一年多的间隔年之旅,完全改变了他的生活。
寄语姐姐的话
我这个与众不同的弟弟从小到大一直都让我担心又给我惊喜。今后的路怎么走?会走得怎么样?我对他有信心。这次出版他的“间隔年”故事,我很高兴,书里浓缩了他13个月间的精彩旅途,精美的图片记载着他的每一个脚印,读他的书,尤如亲身经历一场异国旅程,心灵为之震憾,希望远足的故事能给大家带去美好的梦想。 吴苏媚的话 2008年12月的大理,去年库玉玛宗教论坛的诸位成员都到齐了,惟独缺了东东。彼时他在日本和沙弥香在一起。他们会永远在一起。虽然寻找爱情并不是东东决定长途旅行的原因,也不应该是漫漫长路最重要的收获――我总认为,对于男人来说,人生应该有比爱情更珍贵更宏伟的事,但是,如果爱情能够作为HAPPY END,那么人生会是何等的幸福。我为你,翻山越岭,跋山涉水。
从来没有见过沙弥香,但我知道沙弥香和东东是同一类人,那就是有一颗纯真勇敢的心,拥有这样的心,才能够去很多美好的地方,遇到同样美好的人。
据说他们将来要去非洲做义工。
世界很大,只要我们足够勇敢,世界就真的很大。
精彩语录:
两年前,远足对我说:姐,我想休息三个月(我上当了,他拿3个月当幌子,这3个月只是个零头)。当时他的工作正有起色,在单位得到重用,任谁也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家人明显是不赞同的。但是我心里倒是很羡慕也很佩服远足的决定的。能把现有的财富地位去换未知的一切,这需要足够的勇气与毅力。
大学毕业,我有过一份工作,并且一直工作到我间隔年的开始。我的工作十分例排,每天对着电脑上班,时而出去开开小会办办事,工作强度不是很大,有一个很好的上司,领着自己可以接受的薪金,周末开车兜风、爬山、和朋友吃饭唱K,一年一次的单位旅游,时而和职场朋友聚会,回家弹吉它、看碟,听Newage、写东西 生活并不富足但也无可埋怨。这一点总是让我感到安慰,因为我觉得当初出来并不是为了逃避什么,而是为了寻找什么,而且是为了更好的面对原来的生活。
当初为何出来?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只能说是一种冥冥中的感觉,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挑逗着我的神经, 是上帝,还是我自己骨子里头的不安份?
此刻坐在网吧的电脑前面,知道还不想回去,可是如果现在不回去,我的工作也就没了。我犹豫未定,烦躁不安,脑子里却突然蹦出了salina修女跟我说的话:We don't need your help,but you need to be here。
我当义工工作的地方叫 仁爱之家 ,是一位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德兰修女开的一家国际性慈善机构,总部就在加尔各答。每年都有很多世界各地的志愿者来这里当义工。义工在工作之前需要一个形式上的面试,而那天给我面试的修女就是salina。
那天办公室里面挤满了等候面试的义工,由于座位不够,大部分的义工都站着,场面热烈非凡。人太多,等候面试的时间很长,有些人有点焦急甚至先行告退。我也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可是我没有什么迫切感,反而希望可以再待久一点,因为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英文面试,大学四级英语考了四次才混过去。想到用我的蹩脚英文去面试就紧张起来。我觉得我很没用,当初本来就是想要做义工的,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又是如此胆怯。
终于轮到我了。我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salina修女面带笑容,看上去十分坦诚。我放松了一些,但也就这么坐着,像被逮到的犯人等候审讯。
Where are you from? Salina开口讲话了,我十分庆幸这句话开场白我还听得懂。
China。
Oh,really!You are the second Chinese here! Salina很惊讶地看着我。接下来Salina说了一些话,我没怎么听懂,大概可能是在说她碰到的第一个中国人的一些情况吧,我不停地点头,心里想着面试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最后她坐直了身子,清了一下喉咙, 说:Ok,last question。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这让我再一次紧张起来,担心自己听不明白或是回答不好。
Why do you come here? 我松了一口气,问题听明白了,答案对我来说也很清晰。
I wanna help people 我回答。
Salina笑了笑,一手填我的资料,一手准备我的义工工作卡,我知道面试结束了,我也顺利通过了。Salina把工作卡放到我手上,突然靠过来对我说:We don't need your help,but you need to be here。回去的路上,总觉得不知道该这么理解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直到现在,我工作好些天了,而此时我坐在电脑前,还是弄不清为什么我要来这里。但是我相信Salina说这个话自有她的原因。
我不能现在离开,我还得留在这里,为了那些病人,为了体验义工的生活,为了间隔年的完整,为了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这么想着,手指开始在键盘上敲起字来: 李主任 我是2月16日到达印度的,到了印度,我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家。在加尔各答市,我找到了一家十分知名的义工机构博济会。我工作的地方名字叫 kaliGhat,意思是 为了即将死去的人 。这里的病人都是即将离开人世的穷人。我在这里没有报酬,也不包食宿,我现在住在一个印度朋友的家,kaliGhat这里有早餐提供,所以我的日常支出很少。这里有来自世界各国的志愿者,即便我的英文一般,但足够和他们交流沟通。我想,我的工作在这里才刚刚开始,可能不会这么快回去 如果单位需要人手,就请你招人吧
虽然对于义工没有报酬这件事情我已有所心理准备,可是我出生在中国改革开放时期,成长在 以经济为中心 的年代, 钱 在我们这一代人里面可能有着根深蒂固的影响,刚开始接触也不免觉得有点吃惊。我想,这种专程来这里从事完全没有报酬的义工工作的做法,对于国内很多人都是很不可思议的,对于我也是如此。
原本以为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而且完全不图自己的益处,本应该受到很多人的尊重和敬佩。可是,身边所有的义工们每个人似乎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比起他们,我显得小气而且低俗。
在垂死之家的义工团队里,义工的流动性很大,有时候有些义工工作几天就离开,也有些义工一做就是几个月,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有一位70多岁的美国老人叫joe,他在垂死之家工作了20多年了;有一位来自韩国的中年人专门在垂死之家的天台晾衣服,也工作了好多年;我还遇到一个来自西班牙的青年人,他看来20多岁的样子,可是在这里工作了大半年时间,他每年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加尔各答工作,其他的时间是回国做零散工赚取旅费再回到印度。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需要具备多大的爱心,又需要有多大的勇气抛弃发达国家的物质生活?
我们的欢送歌曲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每一次我们都唱这首歌: Thank you,thank you,thank you. Bless you,bless you,bless you. Love you,love you,always in my heart.
第一次知道Ruby会吸烟是修女告诉我的,之所以告诉我是因为我会抽烟,而且我每天推轮椅和他一起出去外面晒太阳,自然就有了给病人抽烟的机会。此话原本是为了防止事情的发生,却有种 此地无银三百两 的味道。当然,由于不知道Ruby的病情,即便推着他在外头晒太阳独自抽烟时,我也是强制自己必须要不受Ruby吸烟哀求的影响。 Ruby要抽烟的哀求有很多表达方法,有时候坐在轮椅上伸出那只还能动的右脚踢我,有时我们并排着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时他会用胳膊蹭我,有时候更加干脆直接,像小孩子一般大喊大叫,我一望过去他便用那只变形的右手在嘴边作吸烟状,让我觉得又气又可爱。 有一天我和Ruby像往常一样在门口并排坐着 聊天 ,一位在垂死之家工作了好多年的西班牙中年女义工从远处走了过来,嘴里叼着根印度烟,二话不说将烟取出来塞到Ruby的嘴里,走进垂死之家工作去了。我在一旁愕然,从她熟练的动作上面看,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她给Ruby抽的第一根烟。修女没有发现抽烟的事情,不过Ruby那天特别安静,似乎在享受着久违的尼古丁味道。 此后,Ruby抽烟的事情开始传开了。每次我推着轮椅把他推到外面的时候,总有一些义工走过来偷偷往他嘴上放上一支印度烟,Ruby便会皱起他的脸蛋开心大笑,口里讲一些含糊的印度话,估计是什么祝福语吧。有时候没有义工给他烟,我也就扮演着一个矛盾的角色,一个给病人抽烟的义工。 Ruby吸烟的事情后来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不仅是义工知道,我想修女也应该是知道的。不管是修女还是其他私下也给Ruby烟抽的义工,大家都有一个共识:对于临死的人,能够让他活得开心一点的事情,即便看起来并不是十分符合医学逻辑,但出于 爱 ,我们多多少少都可以接受吧。
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有一次周四(周四是义工的休息日)下午我和一些义工到教堂参加弥撒,因为义工很多,所以在教堂里面举行了义工讨论会。根据不同的地区,义工讨论小组分为日语组,韩语组,西班牙语组和英语组,我便和另外一些华人到英语组里面讨论了。 作为一个刚来到这里的中国义工,对仁爱之家这个机构的作用当然觉得无可厚非,可是认为里面的很多运作都并不是很妥当,比如说新的义工进来,由于并不是十分熟悉工作环节,却又没有其他义工带他们造成了很多不便,于是我对机构的运作意见多多。为这个问题还和其他一些工作多年的义工争吵起来,后来神父加入到我们组,我也 不识好歹 地和他顶嘴。 因为这件事情,我后来还认识到了很多朋友,很多人都是因为听说我和神父吵架了才知道我的,甚至有人把我叫做 那个和神父吵架的人 ,似乎我成了一个和权威对抗的英雄。现在回想这件事情来觉得当初实在是狂妄幼稚。 机构的运作问题依然存在,但可能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我想,在这里工作,最重要的不是我们义工在那里可以帮助到多少个病人,而是我们在那里学习到了多少爱 ,怎么样将爱心带回到生活的地方,带回到生活里,这也许便是在加尔各答工作的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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