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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好人] 80后医生段昌松最后的心声:医患双方互相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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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19 20:05: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东南商报编辑部:

  贵报10月31日详细报道了段昌松医生的角色互换后的4个人生感悟,深受感动!我是一名退休工人,与段昌松素不相识,但我对贵报的这篇报道阅读数遍,心情时起时伏,一直难以平息。

  愿借贵报表示对段昌松医生的安慰和崇敬!尤其是他在眼角膜捐献申请登记表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段医生,你是一个80后医务工作者,你虽身患绝症,却乐观向上,你是乐观主义者。

  “千万不要忽视身体的小状况”是你对人们的忠告和提醒,体现了医务工作者的职责,无愧于一个名副其实的医生的医德医风;“永远不要觉得病人无知和盲从”是你对同行的真心表白和忠实规劝,这对社会、对人们尤其对患者将是极大的精神安慰和支持;“请相信医生的初衷都是好的”是你对社会对人们的呼吁和诚实的肯定;“珍惜身边的幸福”是你对家人对亲朋好友的爱心传递。

  段医生,你是一个履行救死扶伤职责的实践者,社会和人们都需要你。黄长伟

  2012年11月1日

  段昌松的故事见报后,许多人开始重新思考医患关系。一名来自慈溪桥头镇的退休工人特意给商报来信。

  ■《从一名年轻医生变成绝症患者》后续

  段昌松医生走了,留下四点人生感悟,把光明留给了患者。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里,我多次走进病房。在断断续续的交流中,倾听一个医生临终前的心声。

  我在想,如果把这些遗言整理记录下来,让更多的人了解他的内心,医患双方也许会多一些理解和体谅。

  如果真能这样,远去的他也会很欣慰吧。

  ●谈儿子

  想留四封信伴儿子成长

  第一次去看望段医生是11月2日。那天他的情况很不好,各项指标急转直下,病房里来了很多专家,医生在全力抢救。

  不到两岁的儿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被抱开就大哭不止,不停地叫着:“爸爸,爸爸。”

  “爸爸没事,很快,就好了。”“乖,等爸爸好了,我们去玩,去划船。”

  两句话,段昌松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这时他看到我,努力地笑了笑,我含泪退了出去。

  所幸这一关,他闯过去了。

  “我想多陪儿子两天,他特别粘我,真想给他留点东西啊。”过了几天,再次去探望时,他的精神好多了。

  孩子一声不响,拽着他的被角,把头靠在床上。

  他温柔地看着儿子,说:“我以为,他的童年会比我幸福得多……”

  段昌松从小生活在安徽农村,家里兄弟姐妹4个,父母忙于生计,很少管他们,成长的烦恼无人可说。等做了父亲后,他就想,一定要做儿子的知心朋友。

  生病后,他想着写点日记留给儿子,可是没写几句,想到孩子还这么小,就忍不住泪如雨下,纸湿了,撕了。现在写日记是不可能了,他计划着,等精神好点,写几封信吧。

  怎么写都想好了:一封留给他上小学的时候看,简单点儿,复杂了看不懂;一封留给他上初中的时候看,告诉他青春期的烦恼如何面对;一封留给他高中的时候看,告诉他好好读书的同时别忘了帮妈妈做点家务;一封留给他上大学的时候看,无论到哪儿,都别忘了妈妈……

  “大学毕业以后的事,就靠他自己喽。”

  希望儿子长大了做什么呢?还希望他做医生吗?

  他笑笑,之前也和同事们讨论过这个话题,许多人咬牙切齿:“要再干这一行我打断他的腿!”他们的愤怒是有原因的,恶性事件就发生在身边,同行被打得不轻,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很多时候,他们觉得失望、寒心,心灰意冷。

  “20多年以后的事情,我真管不到了,他做喜欢的事就好,”他喘了口气,停了一下,“不过如果他做一个医生,我也会很高兴的,我希望他医术好,医德更要好。”

  ●谈医患关系

  再多抱怨,还是爱这个职业

  话题转到医患关系上来,段昌松始终觉得,多数病人是好的,医生是个积德的行业。

  他只是个普通的麻醉科医生,资历不算高,和每个病人接触的时间不长,多数患者无非是手术前沟通一下,手术后再关照一下,很难被人记住。可是,他的故事见报后,还是有以前的患者前来探望。两个70多岁的老太太,带着水果从镇海庄市赶来,拉着他老婆的手,详细地描述段医生当时照顾病人是如何仔细贴心,虽然他本人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患者要求其实不太多,无非是一点关心和安慰,一点点好就会记在心里,会想着法儿回报。

  类似的温暖,相信每个同行都得到过吧。

  因此即使之前无数次抱怨、牢骚甚至指天发誓下辈子再也不做医生,但说归说,多数人心里还是热爱这个职业的。

  “生病前真心觉得,如果哪天可以不用上班,长时间休假该多么幸福。”段昌松说。但是生病后,化疗的间隙,他还是忍不住回去上班。

  当然不是为钱,也不是为责任、使命之类抽象的词,“没别的,就是心里想得慌,闲不下来。”他说。

  现在想想,其实做医生挺好的,缓解别人的痛苦,实现自我的价值,付出心血,获得认同,只要问心无愧,何惧流言偏见?

  不是医生不努力,死神太强大

  作为患者,一年之内15次化疗,2次手术,吃了那么多苦,心里有过怨言和质疑吗?有没有怀疑“过度医疗”?

  他一脸诚恳地看着我:“我很理解他们,他们心里也很难受的,真的。”

  这种“难受”,他体会过很多次。印象最深的是急诊一个二三十岁的外伤病人,肝脏、脾脏破裂,不停地流血,抢救一通宵,想尽了各种办法,依然没有止住,一万毫升,两万毫升,再多的血输进去也没用,失血量不断在刷新,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第二天离开。

  他还那么年轻,家属的哀嚎像一把钝刀子,划在心上不见血,那种痛却折磨着每个人。

  这种拼命挽救却还是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要经历多少次,才能练就医生的冷静、客观和坚强?

  段昌松说,过度医疗确实存在,但他相信,合格的医生,会冷静客观地分析,对患者的治疗效果、耐受程度、生活质量进行综合评估,选择最合适的方法,而不是无限制地拉长他痛苦的生命。

  虽然能力有高低,他们的初衷都是好的,没人不想把病看好,而且每个人都非常努力。在生病的这些日子,他体会更深:尤其夜深人静的时候,20岁出头的小护士,从深夜值班到清晨,每两小时起来查看一次,留心患者的呼吸和鼾声,她们不敢在桌上趴一会儿,怕被患者拍下来;遇到紧急情况,哪怕是六七十岁的老专家,也会义不容辞地从家中的热被窝里赶来;外科医生的胃都不太好,因为手术起来没法准点吃饭,术前怕要撒尿连水都不敢喝;那些身怀六甲挺着大肚子的护士们,依然还要工作在第一线……

  段昌松说,医生不是神,不是超人,不是他们不够努力,而是病魔太强大了。

  这话,也只有他成为一名病入膏肓的患者时,才敢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没亲身经历,不知道有多痛!”

  其实我一直心存疑问,一个濒临死亡的肺癌患者,为什么可以神志清楚地说这么多话?后来有一次去看他时,医生告诉我,他注射了激素,激素可以使人兴奋,同时减轻水肿让气道更通畅一点儿,坏处是,增加感染几率,死亡危险更大几分。

  坚持还是放弃,要多活几天还是活得稍微舒服一点儿?段昌松说,这样的两难选择,也只有他亲身经历后,才会明白有多艰难,多痛彻心肺。但平时,他们几乎每天都在帮着患者,或是催着患者做这样的决定。

  说这些话时,他头上不断地渗出密密的汗珠,妻子小杨指了指旁边放着麻药的针管问他,是不是很痛,能不能坚持住,支持不了,就叫医生来镇痛。他摇摇头:“还行,再等会儿。”

  段昌松说,他很幸运,能够得到那么多同行的关照。可是,如果同样身患重疾的患者,为看一个医生排几天队,被呼来唤去等得头发都掉了,好容易见到医生又被三言两语地打发,痛不欲生时,看到的是医生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和千篇一律的安慰,他又怎么受得了呢?

  他希望同行们对患者再耐心再细致再温柔一点儿。“为医者,不仅要延长患者的生命,还得减轻他们的痛苦,做他们的精神支柱,让患者活得有质量、走得有尊严,这也是尊重生命的一种方式。”

  对妻子最后的叮嘱

  “无论如何,不要怪医生”

  尽管说每一句话都很艰难,微微喘着气,心电监护的警报不时响起,但他还是想说,我只有打断他:“休息一下吧,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他笑笑:“关于医患关系,之前和同事也交流了不少,这两天也想了不少,要不,等好点,我写下来吧。”

  “等好点儿,还是先把给儿子的信写好,毕竟你对他来说最重要,是独一无二的。”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他不置可否:“我真的想,在走之前留下点东西。”

  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他聊天,那天是11月10日,周末的下午,和他去世那天一样,飘着细雨。“天不好,路上小心。”他笑着摆摆手,目送我离开。

  5天后,我再次去看他时,他已经虚弱得不能说话,但仍有意识,冲我微笑了一下。

  她的妻子小杨告诉我,之后第二天,也就是11月11日,他的病情再次恶化。那天,他让妻子把纸笔递给他,说再不写就来不及了。

  他给儿子写了两句话,一是爸爸永远爱你,不要因为爸爸不在了自暴自弃,一定要健康、快乐、阳光地生活;二是妈妈最怕孤单,以后要多陪陪妈妈,走到哪儿都要带着妈妈。

  “他说等儿子懂事了给他看,我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他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写下的这两句话。”小杨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过去,扶住她的肩,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握着我的手,说:“没事,我有心理准备,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他还叮嘱过你什么吗?”

  “他说不管怎么样,不要怪医生,哪怕只是在心里,那么一丁点儿。”记者 樊卓婧 通讯员 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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