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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益人物] 傅果生&雨仁:守在中缅边境的美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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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 19:11: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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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仁与傅果生为孩子们调颜料本版图片都市时报记者曲鸣飞摄
  在德宏州瑞丽市班养村,这个曾经长期受毒品和艾滋病伤害的村庄,“松扎艺术工作室”的两位老师——傅果生、雨仁找到了一种和孩子们沟通的特殊方式——画画。他们从不去打听哪个孩子来自受毒品影响的家庭,哪个孩子的父母离异,哪个孩子跟着爷爷奶奶长大。通过读孩子们的画,他们试着读孩子们的内心。有人问,绘画对孩子们的影响有多大?他们也难以去衡量。他们所做的事情,就是陪孩子们多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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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仁与学生们的作品《生命树》
  景颇女老师,法国男老师
  在这堂特殊的课上,孩子们不用端坐在课桌前,所有的桌椅也被挪到教室的两边。“孩子们不仅要活着,而且要快乐和明亮地活下去。”
  “果果和雨仁老师回来了!”
  消息在班养小学的孩子们中间传开了。他们知道,自己可能将有一个下午的时间,逃离“语数英”,尽情享受一堂毫无压力的绘画课。孩子们打听到,这次上课的班级包括了全校每个年级。孩子们纷纷雀跃地询问着,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的班。
  第二天,经常跟着果果和雨仁画画的五年级同学失望了。即将升学的六年级,成了这次最先享受“福利”的班级。
  在这堂特殊的课上,孩子们不用端坐在课桌前;所有的桌椅被挪到教室的两边,讲桌前堆放着两位老师搬来的一摞画纸、画笔、颜料。大家将装满水的小水桶放在地上,随意席地而坐。连班里最调皮的孩子,也安静地坐在了教室的角落里,好奇地盯着两位老师。
  他们——两位老师,没有平日里学校老师的威严,女老师傅果生是当地景颇族人,说话轻言细语。早在五六年前,她便经常出现在村里的学校,孩子们都熟悉地叫她“果果老师”。另一个,则是蓝眼睛、高鼻子的法国老师雨仁。虽然他说着听不懂的语言,但孩子们见到他时,都喜欢用一句英语“Hello”向他打招呼。
  班养村的名字,和英文banyan(榕树)的发音很像。从瑞丽市出发,沿着一条不宽敞的乡村水泥路驾车行驶十多公里,到一个长着几棵大榕树的路口处,就能进入班养村了。班车是几年前才开通的,一天一趟,上午进城,下午回村,错过了就得靠摩托车或拖拉机出行。村里住着七八十户人家,有500多人,多数年轻人在外打工,老人和孩子们留在村里。
  班养小学有180多名学生,学前班和一到六年级共7个班。孩子们来自班养村和周边的五六个村。半数孩子住校,有的孩子周末要走四五个小时的路才能到家。
  在这个地处中缅边境的农村,孩子们给皮肤黝黑的孩子取外号叫“老缅”。5月末,天气已经酷热难耐,孩子们光着脚或穿着夹脚拖鞋在村里跑动。那是一种产自越南的橡胶拖鞋,很耐穿,村里的大人、小孩几乎每人一双。十多年的时间,这种款式毫无变化的拖鞋,价格从5元涨到15元,到现在的30元一双。
  傅果生就出生在村子里的一座木头房里。她的母亲曾是班养小学最早的老师,40多年前带着村里最早的学生用竹子和茅草搭建了最早的学校。父亲是昆明来的知青,在村里度过了自己的14年青春。傅果生6岁时随父母搬到芒市,在芒市长大、上学,之后又去北京上大学、读研。教育让她离这片土地越来越远,然而学习中对家族和民族的思考,却让她与这片土地的距离越来越近。
  画一棵生命树
  傅果生记得,幼年时大街上随处可见艾滋病人、禁毒宣传画,以及被判死刑的毒贩名单。她曾在景颇社区做田野调查,直面毒品对这一社区造成的深刻影响。
  每堂课的开始,傅果生和雨仁都会先跟大家聊天。有一次,画画的主题是“生命树”。傅果生开始和孩子们谈起生命的状态。孩子们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俩,一言不发,像在认真思索,又像充满困惑。当傅果生问到“学校里最美的地方在哪里”时,孩子们顿时眼睛一亮,集体回答:大榕树。
  每当雨仁说英文时,孩子们便有了发呆的机会:他的头发偏白,眼睛完全是蓝色的,鼻子长得太高了,可是个子不怎么高……只有等到雨仁讲完了,傅果生帮他翻译时,孩子们才知道他刚刚说了什么。
  “生命树”的主题,是雨仁刻意选择的,他想将此作为礼物,送给这群即将毕业的六年级孩子。在村里,对大部分孩子来说,小学毕业意味着一次人生的大转折。尽管按照教育部门的规定,每个孩子都得进入中学;查询每所学校的升学率,的确也是所有孩子都去中学报到了,但是中途辍学者甚多。
  班养小学校长曾打听了一下学校2008年毕业生的情况,最后发现,20多个孩子中,继续读高中的居然不到5个,绝大多数人初中未毕业就不再上学了。经常可以看到十七八岁的半大孩子染着黄发、骑着摩托车在村里穿梭,他们大多在瑞丽的KTV或餐馆里当服务员。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命树,无论你们以后做什么,都不要忘记养护自己的生命树,要定期浇水,让阳光照射得到,让树叶、树枝健康生长。”课堂上,面对着一双双黝黑的眼睛,傅果生说。
  这是她发自内心的、对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希望。她亲眼目睹孩子们的父辈参与改革开放后的经济冒险,甘冒涉身毒品和艾滋病的风险。一阵扫荡过后,精神涣散、百病重生的社区,面临长时间的精神修复。
  傅果生仍能清楚地记得,幼年时大街上随处可见预防艾滋病和禁毒的宣传画,以及被判死刑的毒贩名单。毒品亦侵入她的家庭,上世纪90年代末她去北京读书后,每次回乡,总能听到亲朋好友吸毒的消息。
  研究生时,她选择了民族学。2004-2006年,她用两年的寒暑假时间返回云南,在景颇社区做田野调查。此时的她,才真正直面毒品对这一社区造成的深刻影响。
  上世纪80年代末到2004年,班养村景颇寨有16人死于吸毒。那时全寨40户人家中,有58人曾经或正在吸毒,吸毒者以男性青壮年居多。班养小学明校长回忆,当时他20多岁,寨子里和他一样大的年轻人吸毒非常普遍。村里的老人回忆,最严重时,村子里每天都能看到葬礼。
  毒品直接伤害着身边的亲人!一种使命感在傅果生的内心滋长。她的硕士毕业论文是以班养为例,研究毒品在这个“失神”的社区造成的侵害,思考社区文化的重建。

雨仁1.jpg
  瑞丽户育乡班养村班养小学学画的孩子们席地而坐
  “忘记成年人教给你们的东西”
  绘画,安抚着家庭不和给雨仁带来的伤害。他在绘画时找到了修复自己的方式。
  雨仁和傅果生向孩子们展示起画画使用的工具。每个人有一张和自己的桌子差不多大小的水彩纸、一支画笔、一块棉布和五种颜色:白、红、蓝、棕、黄。绝大多数孩子第一次接触到这些工具。雨仁在讲台上向他们展示,如何使用这些工具。
  雨仁告诉孩子们:“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具体的东西。”他所指的“具体的东西”,是指很多男孩子喜欢画的飞机、汽车;女孩子喜欢画的公主、彩虹,或者以前的美术课教的,画树、房子、花、草等。雨仁说,每当孩子们画这些时,便会陷入画得像不像的泥淖中。
  雨仁教他们如何用画布在画纸上搽颜色、如何用画笔画线条。他想让孩子们相信,不用画任何具体的东西,仅仅用这五种颜色,就可以画出非常漂亮的一幅画。老师没有提供绿色,这让从小生长于绿色的村子的孩子们着急。老师解释说,不同的颜色交织在一起,便可以画出新的颜色,所以,他们拥有无数种颜色。每个孩子用黄和蓝找出了自己独特的绿色。孩子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拿着搽布的左手,像魔术师一样,快速地在纸上搽出斑斓的色彩。
  受父亲影响,雨仁从小喜欢画画。他记得,自己小学时成绩都很好。只是到初中时,成绩忽然一落千丈。但是学校并没试着弄清楚,这个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更遑论寻求解决的办法了。来到中国后,他发觉很多中国的学校同样缺乏对孩子们更深入的观察和了解。
  “肯定都是有原因的。”回忆起自己的童年,他深吸一口气,陷入苦涩的回忆中。
  雨仁的父亲是个木匠,工作不顺,亏了很多钱,喜欢喝酒。他很早就知道父母不和,每次他们吵架或喝酒,都会拿孩子当出气筒。毕业时,老师冷冷地丢下一句:“你成绩太差了,肯定考不上大学的,直接上职业学校吧。
  绘画,从某种程度上安抚着家庭给雨仁带来的伤害。每当画画时,他就发现,他找到了发现和修复自己,和自己安静相处的方式。
  2009年,雨仁第一次到班养村,他惊讶地发现很多村民家里甚至没有厕所、没有洗热水澡的地方。现在,好些村民家里装上了太阳能热水器。这种变化,带给他观察的兴趣。又因为他童年时的经历,让他更加关注这里的孩子,关注他们的内心。
  因为语言不通,雨仁意外发现了和孩子们沟通的最好方式:画画。在这个曾经毒品肆虐的村庄,他不用去打听哪个孩子的的家庭受毒品影响,哪个孩子的父母离异,哪个孩子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他只是告诉孩子们:“忘记大人们教给你们的东西,用画布去涂抹自己喜欢的色彩。”而他自己,则默默地通过读孩子们的画,来读孩子们的内心。
  画画面前,一切都是平等的
  “画画是一种创造,带来思考和激发潜力的力量。”
  绘画开始之前,傅果生要做一个交代。
  “画画是一件小事,也是一件大事。在你们画画之前,大家都忘掉自己的语文、数学、英语,用两个小时的时间,专心画好这幅画。”听了她的叮嘱,
  孩子们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认真地点点头,开始作画。
  在孩子们低头画画的时间里,傅果生和雨仁在他们中间走来走去。傅果生边观察,边不断地发出惊叹:“你的颜色太漂亮了,你真的是第一次使用颜色吗?”
  一个女孩用画笔勾勒出一个抽象的人形,但是不小心在人的脖子处多画了一横。雨仁看到,指了指她的画,然后用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表情夸张地做了个割喉的姿势。小女孩看到,“咯咯”地笑了。雨仁随后教她用其他色彩盖住这一横。
  “颜色不需要很整齐。不用担心你们会画错,因为你可以用另一种颜色将它盖住。可能还有痕迹在,但是没关系,这是一个美丽的意外,就像生活中发生的很多意外一样,它们照样美丽,只要我们去发现美。”傅果生说。
  “在画画面前,一切都是平等的。没人在意这群孩子中谁最调皮,谁的成绩最好,谁的成绩不好,谁的家庭出现什么状况。同样是孩子们喜欢的事情,与看电视、打电子游戏不同,画画不是单纯的输出,而是一种创造。它带给孩子们更多的沉静、思考和激发潜力的力量。”傅果生曾经被这种力量深深打动。
  几年前傅果生在一家国际NGO工作时,常去贫困地区和孩子们做活动,认识了一个通过母婴传播感染艾滋病的女孩,叫松扎。松扎7岁时,因为发病,无法去参加活动了。傅果生和同事们一起去到她家看望她,陪着她画画。
  在松扎生命的最后日子里,疼痛将她吞噬,任何止痛的药物都失去了效力。每当这时,她便拿起画笔,静静地坐在奶奶家的院子里画画。只有画画能让她安静下来。这幅画面,被陪在身边的傅果生深深印在脑海中。
  2009年冬天,雨仁回到中国的那一天,正是松扎离开的日子。雨仁在自己的笔记本上为这个孩子画了一幅素描。后来,这幅素描被他撕下来,装裱在一个透明的相框中。傅果生和雨仁成立的“松扎艺术工作室”,名字便来自于这个女孩。他们希望通过教孩子画画,去发现孩子们心中未知的力量。
  孩子们的绘画带来无穷惊喜
  在没有任何约束的情况下,孩子交上来的画,美得令他们吃惊。当孩子也意外的时候,是最神奇的时候。
  一个女孩涂了好几种颜色,一种温暖的紫色出现在画纸上。她自己也意外了,露出惊奇的表情,抬头看看傅果生,又看看自己的画纸。旁边的女孩看到了,停下自己手中的画笔,惊奇地问:“你是怎么涂出来的?”
  每堂课上,傅果生和雨仁都忙碌地走来走去,帮大家递东西、答疑解惑。事实上他们将每个细节都记在心里,悄悄观察不同性格的孩子用的色彩、画画的快慢,遇到问题时的表现。每个班到最后都有那么几个认真的孩子,画得最慢、最谨慎。当大伙陆续画完,跑出去玩时,傅果生不忘提醒那几个孩子:“不着急,慢慢画。”
  在没有任何约束的情况下,第一次使用画笔的孩子交上来的画,美得常常令他们感到吃惊。
  在一次“我想念但是见不到的人”的主题画创作中,一个小男孩交了一幅蓝色背景的画,中间看起来像个人的背影。但是人的两边有两条横出来的直线。傅果生看到,有点儿不解,她以为男孩违背了她开头制定的规则:不能画具体的东西。然而男孩告诉她,这是他想念但是见不到的人趴在桌子上的背影。傅果生和雨仁听到,先是恍然大悟,继而感到惭愧,而后便是深深的震撼。
  “孩子是很神奇的,他们总会带来无限的可能性。看起来是我们在教他们,实际上与他们在一起时,我们也从孩子身上获得很多,甚至通过他们来认识更深的自己。”在法国时,雨仁总是花很多时间陪着女儿,像朋友一样与她交谈。来到中国后,长时间无法陪在女儿身边,他感到惭愧。13岁的女儿却劝慰他:“你在中国做的事情很有意义,你应该坚持做下去。”
  雨仁无法像和自己的孩子交流一样,用语言顺利地和中国孩子交流。“但是,画画是一种万能的语言,和音乐一样。”雨仁说,他期待有一天,能够在没有翻译帮助的情况下,与孩子们顺利地互动。
  绘画课结束时,雨仁和果果赞美着每一幅交上来的画。曾经有人建议,可否在最后做一个评比,选出大家认为画得最美的五幅画。但被他们拒绝了。他们希望通过画画,让孩子们感受到尊重和被尊重,鼓励孩子们建立自信。“评比会破坏这种氛围。”
  六年级的班主任走进摆满“生命树”的教室,认真地观看每一幅带有孩子签名的画。她惊诧地发现,自己对这些熟悉的孩子有了新的认识。她告诉傅果生:“这个孩子平时很调皮,这个孩子成绩不怎么好,这个孩子平时很沉默……他们画的画都很美。”
  但是,并非每个孩子都最喜欢用画画的方式与他们交流。有一个高年级女孩,父母离异后分别重组家庭,她跟着爸爸生活,但被禁止与妈妈再联系。在学校,她倔强、外向,像个男孩,每到体育课时表现尤其积极;然而对雨仁和傅果生的画画课,她却流露出不情愿的表情,或低声地说着“我不画”,或胡乱画完便溜出去玩。
  一次下课放学回家的路上,傅果生发现她嘴角长了个泡,问她怎么了。旁边的同学听到,替她答道:“她这个都十几天了,还不好,不知道是什么病。”傅果生原本以为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会反驳同学,和他们说笑,谁知她却沉默不语。傅果生感觉到,女孩真的在害怕,怕自己生了什么病。
  几天后,傅果生和雨仁去瑞丽城区买东西,在药店帮女孩买了一支药膏。抹了药膏后,四五天时间,女孩嘴角便完全好了。
  之后,女孩对他们的态度开始发生微妙的转变。又一次在画画的间隙,女孩照例提早交了画跑出去玩。但不一会儿,她买回两支棒棒糖,分给傅果生一支。有一次她打篮球不慎擦破了皮,傅果生见到她时,已经是好几天后,伤处已经结痂快好了。但她一定要将伤口给傅果生看,并向她要创可贴。

雨仁.jpg
  授课结束后,雨仁与学生们开起玩笑
  “只是陪他们多待一会儿”
  “很多时候,他们只需要你陪在他们身边,让他们感受到你的存在,就那么一瞬。”
  经常有人问,绘画对孩子们有怎样的影响?傅果生和雨仁的答案是:“我们也难以去衡量。”
  在他们曾经教过课的营盘小学,校长说,很多孩子以前没什么想法,现在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了。但是傅果生也看到,曾经跟着她画了四五年的孩子,照样初中辍学,十四五岁出门打工,过年回家,跟她讲述外面的打工生活。
  傅果生也会问自己,画画对他们有什么影响?“通过一起画画,我能感觉到自己和孩子们的转变。去年,我们和六年级毕业班的孩子上最后一堂美术课。那天我们画了4个半小时,直到天黑。中途没有一个孩子放弃,也没有人离开。这种责任感与坚持,就是孩子们态度的转变。我想和孩子们一起记住,人长大了,不是学会放弃,而是学会坚持。”
  12岁的小楠(化名)四五年前便跟着他们一起画画。雨仁觉得他是一个“小天才”,因为他的画总是令他感到吃惊。但是最近,他们敏锐地观察到,这个看起来开朗、顽皮的孩子,变得比以前沉默了。
  2006年,小楠的父母因为贩毒双双入狱。渐渐开始懂事的他到底在想什么,很少有人察觉。“很多时候,他们只需要你陪在他们身边,陪他们待一会儿,让他们感受到你的存在,就那么一瞬,也许,最困难的时候便挺过去了。”傅果生说。
  “绝大多数在国内开展儿童项目的NGO,都为孩子们提供基本的生存和发展的条件,例如吃、穿、教育条件。物质生活的改变立竿见影,可内心的安静和自由只有在时间和陪伴中才能拥有。我想做的事情是陪孩子待一会儿。”傅果生说。她想起了龙应台在《孩子你慢慢来》中,令她印象很深的一句话:“孩子,你慢慢来。我愿用一辈子的时间等你系好这个蝴蝶结。”
  刚刚从先前工作的机构辞了职,傅果生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但现实的经济压力、常年奔波的生活和对自己家人难以尽到的责任,又让她看起来疲惫、焦虑和迷茫。
  雨仁在中国没有稳定的工作,法国政府提供给他的救济金明年就会停发。每当有工作来敲门,他们都要首先考虑,能否保证定期回来陪孩子们画画。“每年至少得保证四次。”雨仁说,“一旦你已经介入了他们的内心,便无法再离开。”
  现在,他们在思考将这件事情持续下去的方法。他们曾经分别在大理、昆明和北京给孩子们办过小型的画展。来者无不被感动,甚至有人想要买孩子们的画。朋友曾为他们制作明信片在网上出售并筹集了一些画纸和颜料费用。但他们从未出售过孩子们的原作。他们希望有机会帮孩子们办更大的专场画展,为孩子们出版画册,筹集资金来支持活动的日常开支、改善学校条件。
  自2009年冬天松扎离开到现在,已经3年零10个月。傅果生和雨仁,用自己的坚持,和10个民族的800多个孩子开展了活动,从不停息地与孩子们相互感动和鼓舞着。
  “这些边境的孩子和他们的村子都很美,而孩子们和他们的村子都处于物质和文化的边缘位置。处在边境的边缘,很孤独。”一直守在中缅边境的边缘,2013年夏天,傅果生把画纸和颜料带到了中缅边境的另一边,克钦邦军事冲突地区的难民营,开展难民营克钦孩子和中国境内景颇族孩子的联合艺术活动,在边境的边缘,河的两岸,让孩子们把手牵起来。
  “这些方式,能让孩子们真正感觉到他们的创造是有价值的,他们不仅仅只是接受来自成人的东西,他们也可以给予。从中树立自信,感受到被尊重。”课堂之外,傅果生和雨仁除了讨论他们对孩子们的观察、教学效果,还常常在艰难中憧憬着未来。
  结语
  傅果生和雨仁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但现实的经济压力,又让他们有些焦虑。现在,他们在思考将这件事情持续下去的方法。他们曾经分别在大理、昆明和北京给孩子们办过小型的画展,来者无不被感动,甚至有人想要买孩子们的画。他们希望有机会帮孩子们办更大的专场画展,为孩子们出版画册,筹集资金来支持活动的日常开支、改善学校条件。
  (来源:腾讯公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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